到达纽约后,我通过邮件告诉教授我们一家已经抵达了纽约。教授非常友善地请我周五中午12点到他的办公室见个面。
我们一家三口11点半到了Washington Square,一边拍照一边等待约定的时间。就在这时,突然看见教授从Washington Square的东北角缓缓地走了过来。他身着一件黄色的西服,敞开着,里边是一件红白竖条的衬衣,领口是一个蓝色的领结。看上去特别精神、整洁。教授已经满头白发,但身体非常硬朗,而且精力旺盛。
我第一次见到教授是2003年12月。当时,我和保国、志媛在Vera Institute of Justice做访问学者。当时,一起参与项目的还有在哥伦比亚大学念书的台湾留学生何之行女士。闲聊中,何之行向我谈起科恩教授。她盛赞教授乐于助人的美德以及对中国的关注和友善,并热心地帮助我向教授写了一封邮件,表达了希望能够和见个面的意愿。记得当时恰值圣诞节假期,教授马上要出国度假(似乎是去韩国滑雪),所以,在紧凑的日程安排中,他挤出中午的时间,请我们三个到他的办公室简单聊了一会,然后,在张绍汉先生(当时他是Vera国际部的主任)安排下,到日本餐馆一起共进了晚餐。当时,我就深有感触:希望将来自己也能活过七十岁,而且,七十岁的时候,也能够像教授那样健健康康。
教授的办公室似乎换了新地方,显得更加宽敞和整齐。不过,在桌子和地毯上,依然像上次一样堆满了新近出版的中文法律书籍;书架上和墙壁上,是带有鲜明文化特色的中国、日本、韩国……的工艺品。
教授非常热情,询问过我们在纽约的衣食住行后,执意邀请我们一家三口到印度餐馆吃饭。我和我爱人第一次吃印度饭菜,因此,面对一桌子陌生的花花绿绿的东西,根本不知如下下手。于是,教授一边善解人意地介绍每份Sauce的食材和特点,一边给我们分菜分饭,鼓励我们“试一试,不喜欢就换另外一种”。买单时,虽然我执意坚持,教授却坚决不同意。握着教授的大手,感受着教授手上的温暖,我真的被感动了。身在异乡为异客!然而,教授的周到和热心让我觉得纽约不再那么陌生和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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